兰伯特只是平静地、近乎冷漠地注视着两人的动作与交涉，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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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把安东尼奥劝回客房休息之后，克里斯蒂安强硬地掐着兰伯特的胳膊，逼兰伯特将自己送出别墅。但这般举动显然不是因为两人感情深厚依依不舍，而是因为克里斯蒂安有些话要私下和兰伯特谈。

在被挟着快步走到楼梯口后，兰伯特就蹙着眉将手臂从克里斯蒂安铁钳般的手掌中挣了出来。两人并肩下了楼，待到出了别墅大门，走进了凌晨时分森寒的夜色之中，兰伯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，用含着忍耐和冷意的蔚蓝眼眸瞥了克里斯蒂安一眼。

克里斯蒂安被冰凉的空气冻得轻“嘶”了一声，他对身畔那道带着锋利意味的目光毫不在意，甚至又扣着兰伯特的肩，引着兰伯特向旁走了几步。

这样既避开了守在别墅门口值班的守卫，又挑了避风的地方躲开了风口。

“我就问你一件事。”不等兰伯特的耐心告罄，克里斯蒂安便自觉地主动开口，语速微快，有种长话短说的急促感，“你刚才那么直白地刺激安东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？”

“发现倒谈不上。”兰伯特平淡地回答，他的视线掠过克里斯蒂安英俊的面孔，略显空泛地投向了远处隐匿在黑暗中的灌木。在他的脑海中，有关卢卡斯、蒙格洛、克兰卢加，以及拉菲艾罗的关系连接成了一张简单的网，虽然能从中看出一定的合理性，但从逻辑上来讲，似乎又有些说不通。

他并不会把自己的疑惑说与克里斯蒂安听，但克里斯蒂安既然表现得如此积极，他不介意给对方指个方向，让对方继续消耗那些过于旺盛的精力。

总比睡女人要强。

“你不觉得，蒙格洛的动机有问题么？”兰伯特引导性地提问，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，这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多的像是讽刺，很能激起克里斯蒂安的“能动性”。

克里斯蒂安明显地扬起了眉，一个尚未成型的冷笑随着微微提起的一边唇角显露出了些许端倪，但他没来得及从喉中呵出声响，就被兰伯特毫无停顿地堵住了。

“蒙格洛地位低下，但是他并不傻。”兰伯特压低了声音，虽身处自家的地盘，却也不愿让旁人听到他与克里斯蒂安的对话。

如果不是克里斯蒂安风风火火，好似他的别墅里有食人的怪物似的地硬拉他出来，他更愿意安稳地在温暖舒适的会客厅里完成现下的交谈。

这样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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